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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心第二个太阳澎湃  (第4/5页)
“我军占领长江以南重镇樊口。”    这样一来、长江自黄冈到九江一带全部在握,华中与华东已经一刀斩断,分割完成,白崇禧陷于孤立境地了。不过他们还要等待一个信息,但是这信息迟迟不来,使秦震感到格外焦躁、忧虑…    秦震走出作战室,夜风拂面,夜气清凉,但此时此刻秦震却兀自忐忑不安,心头隐隐悬挂,愈发不能自己。    白崇禧的“华中局部反攻计划”就是白洁送出来的最后一个事关全局,至为重要的情报,白洁在这决定关头起了决定的作用,但从那以后,白洁就被捕入狱了。    是的,白洁已经鎯铛入狱,饱受铁窗滋味了。    她受了拷打了吗?    她能够挺得住吗?"VNKO" >VNKO    "VNKO" >VNKO盈科数码手机玩家俱乐部】    …    秦震像落入急流漩涡,一时之间,他无法控制自己。    他走回自己住房,阴森森的别墅房间更使他感到不快。    他在窗下一只绿油漆已经剥落的长藤椅的一头坐了一会。    他又站起来,看了看表,就把美国军大衣往肩上一披,和衣倒在床上。    他静静地躺着。偏偏这时,他仿佛听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缓缓流动,他感到疲乏,但他的脑子却静不下来,忽然间,一双明亮的眸子出现眼前,随后,一个景象全部显现。是的,那是一九四六年北京饭店东面那片树林里,是的,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他永生不能忘怀的奇遇。当时,他正从林边走过,突然之间,一举眼,看见白洁。    ——啊!白洁…    她穿着美军茄克、军裤和高靿的皮靴,斜戴着船形帽。    但,他一眼就看出她来了,她也一眼就辨认出他来了。    她情不自禁地要扑过来,可是,老练精到的秦震把一道锋利而严峻的目光投过去,他在制止她。她立刻冷静地抑制了自己。    她那样削瘦,    她那样伶仃,    她那样焦急,    她那样动情,    可是,这是什么地方,这里每棵树后都会有一双猎犬窥伺的阴冷的眼睛。    秦震没动声色。    他和她擦肩而过。    在那一刹那间,她的眉尖微蹙,那双眼里充满了爱慕、欢乐、悬念、忧愁,这是多么复杂而微妙的内心变化呀!    只能让一切都在不言中。    不过,他的眼光终于告诉她一切都好(当然包括陈文洪在内)。    可是,她的眼光在说什么?几年来他总回味着她的眼光,想那眼光在告诉他什么。    在东北医院里,秦震为陈文洪的伤势而忧虑,他只把周副主席亲手交的一封信给了他,为了避免给他带来刺激,没有告诉他曾和白洁骤然相遇。因为那样一来,陈文洪一定要问个究竟,可是他能告诉他什么?他和白洁连一句话也没说,他又能告诉他什么呢?难道把那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眼光告诉给他吗?他终于向陈文洪隐瞒了这一奇遇。从那以后,虽都在一个纵队里,投身急剧战争,从未再接触这一问题,而今天这个令人难耐的夜晚,白洁那活生生的形象又出现在他眼前:一下是那穿美军茄克的,一下是穿着囚衣的…    现在,当他发现自己在慢慢沉陷在感情漩涡之中,他决然地把手一挥,难道我竟不能自拔吗?不,不能在这捕捉战机时刻,受这种无谓的干扰。这时,他才发现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。    他暗自苦笑了一下,翻身朝墙,闭上眼睛。    作为指挥员,秦震不属于那种类型,他们是大局部署既定,便无牵无挂,无忧无虑,脑袋一沾枕头就酣然进入梦乡。秦震很羡慕他们,但他做不到他们那样。他不无自谦地说:“他们是帅才,我顶多是个将才。”他焦思苦虑,不断设想各种微妙莫测的变化,又构思预防这种变化的方案。他可以纹丝不动地静卧几小时,然后一点声音就会使他惊起。这天下半夜,屋外石砌小径上有脚步声由远而近,响声极轻微,但立刻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住,当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一响,他立刻问:    “是武汉电报吗?”    自从与武汉地下党秘密电台取得联络,现在他们就等候着那边的一个信号。    从兵团司令部到地下党,事实上发动了明暗两条战线斗争:    明的一条是从东面切断长江,迂回包围武汉。    暗的一条是发动保卫武汉三镇的群众斗争。    两相配合、力争保住一个完整的大武汉。    秦震坐起来。作战科参谋按亮手电筒,照在电报纸上。    秦震看完电报,霍地站了起来。就在这时,电话铃叮铃铃紧响起来,从里面传来兵团司令的声音:    “敌人慌了手脚了!”    秦震随即警觉地闪了闪两眼说:    “但不知是破坏了再撤退,还是来不及破坏就抱头鼠窜?”    “老哥!这就由不得他了!”    “是啊!地下党干得真不错,连社会名流,经济界巨子,都起来请愿不准白崇禧爆破武汉三镇,群众就更积极了。这条战线有力地配合了解放大武汉的任务…”    “看来这筐子鸡蛋他不好摔啰!”    他明白了兵团司令的意图,立即坚决支持兵团司令的决心:    “司令员!我们伸出刀子直插武汉吧?”    “好,你行动吧!”    摇曳的烛影把他整个身影拉长,落在墙壁上,这样一来,他那并不伟岸的身材显得十分魁梧。那影子给烛光摇得微微颤抖,好像一只山鹰即将展翅飞翔。    兵团司令一环紧扣一环地问:    “陈文洪、梁曙光这把刀磨得怎样呀?”    听到这个问题,脑子里立刻掠过下午在作战室里那个小小争议。现在在电话里兵团司令没明说,却仿佛确确实实在说:“你要全部负责啊!”秦震立刻挺挺胸脯决然说道:    “我立刻到他们那里去,按照分工,我跟前头部队进入武汉。”    “好啊,好啊,咱们在江汉关会面,你不是老惦记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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