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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2章  (第2/2页)
    谭斌看一眼号码,心跳立时就加快了。这号码她曾捏在手里揣摩几天,早就倒背如流。    她接起来“嗨,你好!”“我一直在等你电话。让人苦苦等待可不是好习惯。”程睿敏的声音透过电流,显得有些低沉。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谭斌的内心忽然感到欣慰异常。    “我并没有答应你任何事呀?”她愉快地笑“而且,我已经不在上海了。”    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    “北京。”    程睿敏沉默,过一会儿叹口气说:“真不走运。”    谭斌接话“回北京吧,你要是想花钱,机会多的是。”    那边笑了一声“对,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,那好,咱们回见。”    “回见。”    谭斌挂了电话,点火起步,手机又响,沈培的短信,只有三个字:“快回家”    她咕哝:“催命一样,真讨厌!”    路上一如既往地交通拥堵,再碰上几个行动迟缓的菜鸟,难免让人脾气暴躁。    谭斌遇到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,开着一辆别克君威,却在她超车时,猥亵地伸出中指。    她的怒火无处释放,只气得骂粗话,踹车门,自己跟自己赌气,咬着牙槽说再不高峰时刻上路。    待她停好车,小区内已是华灯初上,放眼望出去,西边天际还残留着一抹微红,前方万家灯火一片璀璨。    她抬头寻找,果然发现自家的客厅窗户,透出温暖的桔黄色灯光。    谭斌微笑,觉得这种感受熟悉而亲切。    想起高中三年,每次下了晚自习,都又累又饿,只有家中窗口那一点灯光,引诱着她一步三阶跳上楼梯,因为知道餐桌上一定为她留着爱吃的饭菜。    她抬手敲门“我回来了,开门!”    沈培闻声来应门,却让谭斌大吃一惊。    他一该往日的做派,头发剪得短短的,只剩下一寸多长,上身随便套了件白色的马球衫,下面是条破牛仔裤,裤腿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,象被虫蛀过。    去掉那些艺术家标志性的特征,这类简单清爽的服侍,愈发显得他眉眼细致,风流内蕴似上好的中国工笔白描。    谭斌坐下换鞋,顺便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处的破洞中,嘻嘻笑着再抠大一点。    沈培攥住她的手“你个流氓,这条裤子我穿了十二年,不许乱动,文物,知道不?”    谭斌摸他的头,忍不住嘲笑:“怪不得你们都喜欢留长发,再丑也忍着。原来没了头发,整个就是一普通人,什么叫沐猴而冠,这回我明白了。”    沈培一声不响地低头凝视她,表情变得极其严肃。    “生气了?”谭斌捏着他的脸蛋,姿态轻薄。    冷不防沈培抓住她的肩膀,把她顶在门上,同时抓起她的双臂固定在身后,维持着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。    “对,我生气了。”他说“后果很严重。”另一只手充满色*情地在她身上游走“小妞儿,今晚我要先jianian后杀。”    谭斌怕痒,伏在他肩上笑得几乎喘不上气。    沈培索性一弯腰,抱起她就往卧室方向走。    谭斌抬起腿试图踹他“哎,别闹了,放我下来!”    沈培却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,谭斌惊见他嘴边露出两个平日难得一见的酒窝。    她知道不妙,尚未出声警告,已经连衣服带人,扑通一声落进正在放水的浴缸。    更没提防花洒里蓦然出水,霎时被浇了个透湿。    她尖叫一声,刚要扬起手臂遮住头脸,沈培已经跨进浴缸,边笑边按住她的双手,取过花洒故意对着她的身体冲刷。    谭斌又笑又喘,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挣扎,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不消片刻浅色的衬衣长裤全部被水浸透,贴身的内衣都现了原形。    沈培扔掉花洒,嘴唇随即贴上来“谁是猴子?嗯?”    谭斌身体一下绷紧,几乎弹离他的手臂。    “说啊!”他不依不饶地继续使坏。    “你欺负我…”谭斌蜷起双腿,声音似在呜咽。    沈培顿时就心疼了,抱着她坐起来,拨开她脸上湿透的长发。    “我怎么会欺负你?才舍不得…”他轻声笑。    谭斌闭上眼睛,感觉着他的双唇羽毛一样,轻轻掠过她的眉毛,她的嘴唇,她的脸颊,她的脖颈…    他身体的热度透过湿透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,比肌肤之间的单纯接触更让人心醉神移。    她睁开眼睛,开始几乎找不着焦点。密集的水线哗哗浇下来,然后她在水雾里看见沈培的脸。    沈培的眼睛在弥漫的蒸气后面,黑得有点惊人,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他的额上,水珠不停地流下来,流过他乌黑的眉毛,颤动的睫毛,弧线美好的眼睑…    她剧烈喘息着,肺部似乎失去呼吸功能。一片灼热的刺痛里,她感到沈培已经进来了。    “斌斌,说吧,说你是我的,说你爱我…”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辗转。    谭斌张张嘴,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    她始终说不出那句话,却贪恋眼前的身体。无论何时,沈培总是温暖的,带着阳光和自然的味道,光滑的皮肤下,是蓬勃的血气与活力。    她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。    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,沈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。他的脸在漏*点和**的烧灼下,显得脆弱而痛苦,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,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。    谭斌头昏得无法思考,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断了。    终于一阵电击似的痉挛掠过他的身体,沈培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似的声音,然后彻底地瘫软下来,象是生命在瞬间离开他的身体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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