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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3/4页)
 又故意早到二十分钟,摸熟环境,以便作出一副悠然之状。    来开门的是施峰,淡淡一声招呼。唉,还记得我,算是不容易。    她说:“我不晓得你是公公的学生。”    “你还想知道什么,都可以告诉你。”    我四处张望。    施峰看穿我的心“爸爸跟mama一会儿才来。”    小女孩都欺侮我。    “你身上这条裙子真不赖。”我由衷称赞。    “为公公才穿的。”    虽是裙子,款式仍然非常阳刚,雪白裙身,海军领,滚细细蓝边,衬得施峰唇红齿白。    “施峰,你应当多穿女性化衣裳。”    她冷笑,双眼斜斜睨着我。    师母捧出茶点“你来了,施峻才问你呢,她要听故事。”    “小人儿呢?”    “睡着了。”    施峰十分不满“也不小了,足七岁的人,除了吃就是睡,天塌下来,敌人在面前还不知道。”说到敌人两字,矛头直指我身上,剑气逼人。    我甚为恼怒,又不能发作。    师母说:“自明,汗衫都湿透了,宽一宽外套。”    我喝口冰水,到书房去,看到施峻睡沙发上,像只小猪。不管她们醒着的时候有多精灵,一进入梦乡,不过是这个样子。    我捏捏她胖胖的小手。    男人比女人,更喜欢孩子。    施峰跟进来,她就是不放心我。    我轻轻跟她说:“要是你愿意,同时也可以做我的孩子。”    她铁青着面孔,斩钉截铁说:“你休想。”    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。    我被她的愚忠激发出无限怒意,下流地恐吓她:“那你最好有心理准备,永远不见你的母亲。”    施峰眼睛露出恐惧的神情,仍然坚撑着:“你这个假设再荒谬没有,永远不会发生。”一转头走开。    我深深后悔,说话似利刀不打紧,找个橡皮对象就不伤天害理,但施峰还是孩子,她伤害我,我应默默流泪,不可反击。    理论谁都懂得,实践起来,不是那回事。    背后有声音响起来“你令施峰十分不安。”    我转过脸去,国香不知几时已站在门框处。    我再也没有言语,眼神像是在荒漠中吃了十年苦,急急把她当作甘泉般汩汩吸收。    没有人能了解我心中饥渴。    “你不应恐吓她。”    我轻轻反问:“恐吓,抑或是预言?”    柄香的身躯一震,本来贴在墙上,渐渐脱力,慢慢往下滑,终于坐在门边。    我继而问:“施秀升呢?”    “他有事缺席。”    他没有面对事实的勇气。    但再想一想,不,他根本不要亲眼看到,他要下台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    柄香坐在地上,似个彷徨的孩子。    我伸出手来,想拥抱她,施峰又走了进来。    我的动作僵住。    施峰与母亲说:“叫他走,叫他以后不要再来騒扰我们。”    但已经来不及了,施峰已长得高大秀丽,早懂得照顾自己,说这样的话,已没有震撼感,只觉自私霸道。    施峰知道大势已去,想去摇醒施峻,被我阻止。    她说:“母亲,我会把整件事告诉父亲。”    我说:“没有用,他准说你想像力太丰富。”    施峰大眼中充满泪水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我走过去。    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,用力咬下去,我痛得大叫,本能地甩开她,施峰撞向床上,压醒施峻,施峻吓得哭起来,我看看自己的手臂,鲜血淋漓,吓呆了走进来的师父师母。    施峰一声不响地拉着她母亲要走,师母急问:“怎么回事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”    场面悲壮,大哭小号,非常戏剧化,纸包不住火,非要闹成这样不可。    师父用碘酒为我伤口消毒止血,一阵麻辣的激痛,令我呻吟。    柄香说:“我同你去看医生。”    护士小姐笑嘻嘻地看看国香,看看我,不言语。    柄香疲倦地说:“要是你大哥在,又会与我算帐。”    我看看那新月形的伤口,细细牙齿印一颗一颗,排列整齐,犬齿位置特别尖及深,小小两个洞,缝了两针,看样子一辈子留痕。    也罢,等施峰真正长大,给她看,也给她的伴侣看。    当下我说:“再苦,也没奈何。”    “我不住使你受伤…”    “皮rou之苦,倒还是其次。”    “你看你还是这么滑稽不羁。”    我把国香送回师父家。    “我不进去了,怕施峰反应过激。”    谁知师母开门出来“施秀升已接了她们回家。”    柄香看住她母亲“mama,我一败涂地。”    老好师母说:“做圣人是很难的,亦无此必要。”    我感动落泪。    师父指着我“看,好好一个家,被你搅成这样。”    柄香萎靡地说:“实在不是他的错。”    师父气“我不介绍你来,什么事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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