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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6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不乖的小孩总是比乖的孩子更容易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某些本质。    因为他们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。    及到沈忱挥别秦宁,赶到武馆的时候,第一颗星已经出现在天空了。    武馆成为深蓝色下一个墨黑的剪影,寂静无声的矗立着。    原本轻快的脚步不觉迟疑了起来,因为她看不见武馆里透出任何一息光。    奇怪,怎么会是黑漆漆的一片?    正疑心间,台阶前的一团黑影兀然站了起来。    她心停跳了一拍,身侧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握成了拳头,蓄势待发。    “怎么这么老半天才来?”黑影不耐的出声。    那古怪尖细的声音一下让她笑了出来,原本绷紧的身体也放松开了。    “笑屁啊。”等了大半天已经让欧阳随很不耐烦了,这时又莫名其妙被等的人笑,那感觉就愈加不爽了。    “聊的时间久了些,又被叮当抓到,教育了一把。”她答他上一个问题,走上台阶去,推了推厚重的门。    纹丝不动。    所以不是停电,而是真的没人。    “怎么没人?”沈忱回头问欧阳随。真奇怪,武馆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开着的,只是不同的师傅坐馆罢了。    “鬼知道。”欧阳随没好气的回了一声。    “怪了。”沈忱奇怪的看他一眼“变声期又不是更年期,你怎么这么经血不调的样子。”    一记拳头虎虎生风的袭过来了,带着他憋了半天的闷气。    她忙架臂一挡,迅速后退几步,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:“我靠,死太监你玩真的?”    “看你不爽很久了。”他是咬牙切齿说的,配上他的声音偏成了阴阳怪气,倒象是应证她的说法是的。不过紧跟而来的拳头倒还是一点都不含糊。    她闪,抓住机会回击。    “你没吃饭吗?”他嘲她。    她一时避不及没躲开他一记攻击,但是很快也同样给了他颜色看,嘴里还要抽空答着:“吃了你还有命啊?”    旁人看过去,是2个人在嬉闹,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落在身上的拳头究竟有多痛。    这几乎成了后来他们的相处模式。    不知道打了多久,身上的汗流出,旧的还未被风吹干,新的便又出来了。两个人的动作也比开始的时候慢了许多,骂人的低气也没原先那么足了。    最后一记里,她一个旋身就直踢他面门,逼他必须放弃对她的攻击才可以躲开。    可他偏不避让,依然按原本的攻击途径打了过来。    在她踢中他的时候,他也击中她的小腹。    他定不住身子的向后仰倒。她也闷哼了一声,抱腹跪下,跪了一会儿,疼痛稍稍褪去,她也干脆四肢一张,仰卧在了地上。    没有人说话,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。    “过瘾。”欧阳随一甩额头的汗,大呼过瘾。武馆讲究习武修心,很少让他这样不故章法的胡打一通,所以最多只能发泄大部分过盛精力,从没如此彻底的。    “禽兽。”沈忱捏捏酸楚的手腕“难怪武林高手太监多,原来心理变态这么有攻击力。”    “喂——我身上瘀青不比你少。”说话的同时便牵动了脸上的瘀青,让他嘶了一声。这个人,光会说他,也不想想她自己下手也没有留什么余地。    沈忱笑逐颜开,重新用力摊开四肢,大大的呼口气:“过瘾——”    好象把一辈子想打的架都打完了似的。    天上没有几颗星,月亮圆的很苍白。    她看了阵子,又微微偏过头,看向武馆门上正挂着的牌匾。    “四方武馆”    浓金色的柳体字在素白的月光下非常的清晰。    很近,又很远,好象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里的东西。    “你说,”她略带迟疑的“武馆是不是关门了?”    “想太多。我没听四叔说起过要收了武馆。”他不以为然,嗤笑着站起身,并拉了她起来“走吧。”    两道瘦高的身影离那墨黑的武馆剪影,渐行渐远。    他们没有想到,四方武馆的门,再也没有开过。    没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。    知道这件的事的时候,沈忱第一次经历了一种叫做失去的感觉,失去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东西的感觉。    不过不是当晚,当晚他们即将的经历的,叫做秘密。    回家的时间俨然是过了,他们索性就不急着回去。    从小开始,他们就不爱走同样的路,总是爱在不该拐弯的地方拐,看看这样放纵自己,究竟路会将自己带到怎样的地方。    他们称之为,低级探险。    这天他们也决定“探险”    这个四月底的夜晚,清凉中带了些烦闷。似要发生什么。    “怪了,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眼熟。”沈忱摸着下巴想了想,打了个响指“对啦!是你爸单位的后院!”    “嘘——”他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,竖起根指头在唇上比了个动作,指了指楼房“你看。”    早该是下班时间了,有个办公室的小灯却亮着,晕黄的。    “小偷?”这个想法让她两眼发亮。因为这意味着有架可以打。    他点点头:“可能,我们上树看看。”    他先上树,她跟在他后面。    待她在树上坐定,拨开挡着她视线的树枝时,就看见了办公室里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。    “是你——”她没有注意到欧阳随的异样僵硬,正要兴冲冲的说话的时候,欧阳随捏了下她的手,狠狠的,非常非常狠,痛到她马上就意识到该吞回了下面的话。    她才注意到房间里不只有一个欧阳的父亲。    还有个女人。    那个女人她也认识,是欧阳父亲的下属,雅蔓阿姨。她经常到欧阳家来,对他们两个小孩都很好,是很能干很爽朗的一个女人。    和欧阳mama的温柔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。    可是她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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