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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冷面杀手  (第2/14页)
严星雨沉吟了一下,才道:    “为了表现风度,我会说相信,但不瞒你说,我心中决不相信。”    冷见愁道:“随便你这件事我觉得毫不重要。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在我却很重要,因为雷老前辈昔年是家伯父血剑严北唯一的朋友,所以如果有人能知道雷老前辈的下落,世上只有家伯父一个人了,你要同意我这个想法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以一般的情形而论,我要以同意,但若是令伯父因某种奇特因而失踪,便可能不知道雷傲老的下落了。”    严星雨微微笑,道:    “这话值得干三大杯。”    他果然连干了杯,才道:    “三十年来,江湖上无人得知家伯父已经失踪,因为他自成名以来,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因此虽然他真的失踪,谁也想不到‘失踪’上面去,只有他家人知道,还有就是真正知道他从江湖上失踪的人,当然,这个人必定知道他的下落!”    他深深呼吸一下,似乎压抑内心的兴奋,然后又急急道:    “冷见愁兄,我的推断以为怎样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很对,我就是三十年来唯一见过血剑严北的活人。”    严星雨忽然站起身来,但迅即控制住情绪,重复坐下,缓缓道:    “家伯父的近况能不能见示——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可以,他像所有的落叶一样,已经化为尘土了!”    严星雨讶道:    “落叶?什么落叶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就是树上掉下来的枯叶,严北纵然英雄一世,天下无敌,但终不免要枯萎死亡,对不对?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rou体上说法很对,人生自古谁无死?但在精神上却不对了,家伯父的剑道古今无双,有夺造化之功,如果能够一直流转后节,他也就可以不朽了。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令伯父的确是一代剑家大家。”    严星雨等了一阵,才道:    “还有没有别的评论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人死就一了百了。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不,他是我嫡亲伯父,现下这世上除你之外,只有我父亲近过他,得过他指点剑法,因此不论是好是坏,请告诉我!”他表情严肃,声音诚恳,流露出内心的呐喊。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你很少这样子吧?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简直是平生第一次,冷见愁兄,请相信我这句话,我内心的情绪,从来不让别人得知。”    冷见愁默默想了一会,才道:    “血剑严北的剑法几乎无懈可击,为人城府深沉无比,世上很难有人比得上他的机智冷静他平生大概只败过一次…”    严星雨两眼中迸射出火花,沉声问道:    “他败过?败在何人之手。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他的确败过,而且败得惨得很,因为他连性命也输掉了。”    严星雨齿缝中迸出一个字:“谁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是命运!”    严星雨突然松一口气,道:    “原来是主宰每个人的命运,他当然敌不过,谁能与命运之神抗争?谁能不败在他手下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我还没有输败!”    严星雨惊讶得扬起眉毛,凝视他好一会,才道:    “我们相遇是不是命运呢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对,至少我自己很相信!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可能命运之神选中我,要我设法击败你,你想有没有这可能?”    冷见愁摇摇头,道:    “不可能,你可能是我最难对付的敌人,但决不能击败我!”    严星雨确实很有风度,举杯朗笑一声,道:    “冷见愁兄,我衷心佩服你坚强无比的自信!你可能真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敌手,只不知你是不是?    他们毫不迟疑地干了一杯,这一杯酒表示各自对方钦佩尊敬之意。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你对徐小茜的印象如何?”    严星雨想了一下,道:    “她很漂亮,有头脑,男人很难不喜欢她。可惜的是她已被辰州‘恶仙人’韩自然诅咒过,成为世所共知的‘不祥人’,你一定听过‘恶仙人’韩自然的事迹,所以你想我敢对她怎样呢?”    冷见愁道:    “我没有听过韩自然的事迹!”    严星雨道:    “好,我说一两件给你听!但你连这个传奇人物的恐怖事迹都不知道,实在令人惊奇,你难道像齐天大圣似的突然从石头进出世上的么?”    “恶仙人”韩自然只有卅六七岁,相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,但毋宁说是“诅咒”    使人隐于“噩运”的预言神通,他成名十多年来,没有一次不是言中每个人悲惨结局为能事的,别的修习。祝由科”符录的道士法师,本以治病驳鬼为目的。    但“恶仙人”韩自然,听说专门以符咒制人死命,而事实上无论有人出多少钱,也请不动他救人性命,所以不多久,‘恶仙人,之名就传遍江湖。    他住的地方在城外西方十六里的“黑石谷”那是一座寸草不生尽是黑褐色石头的山谷,甚至在入谷前半里之地,已经是草稀树疏,满眼黄沙黑石荡漾着一片神秘肃杀的气氛。一顶软轿由两名精壮大汉抬着,在谷口忽然停下,软轿内传出沥沥骂声,道:    “为什么往前走?”    谷口两边的黑色岩堆后面,露出五把强弓,引满待发的劲剑利游上闪耀出一片精光,五支劲剑都向着他们,两名轿夫脑袋瓜热汗直流,只要不是瞎子,谁都瞧出这五支劲剑随时可以射穿他们的身体,就像扎穿一张薄纸那么容易。    前头的轿夫边汗都不敢拭,呐呐道:    “夫人,有五支箭对着我们。”    轿软内的夫人道:    “你们的武功都很不错,五支箭有什么好怕的!”    轿夫道:    “这五支箭距离只有三丈,两支对着我的黑狗,两支对着李三,还有一支对着夫人,所以我们不敢往前走。”    在三丈距离之内,强弓射出的箭真有奔雷闪电之威,无怪黑狗骇得脚软不敢妄动。    软轿虽然已连放在地面,但没有人现身出来,轿后的李三也直冒热汗,大声道:    “夫人,这五名箭手可不是简单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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