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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  (第2/6页)
呢?”宛若抗议说。    “我不晓得那种女人有过何种经历。”凯男说“她还在这儿?”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宝芬说“听外子说彭先生已经走了。”    这时候阿非和经亚回来,看到女人们正谈得起劲。    “彭先生不是来道别,说他要去南京吗?”宝芬问她丈夫。    “是啊,他一星期前就走了。”    “那他侄女还在不在?”    “啊,你们是在谈她呀!她还在这儿。”    “她住在哪里?”凯男问道。    阿非看看她说:“我不知道…当然啦,你一定要留下和我们一起吃饭。博雅出去办点事,马上就回来。”    博雅急着要见丹妮,就搭计程车到她的旅馆。柜台告诉他,彭先生已走了,但是家人还在。他上楼敲门,心中狂跳不已。    玉梅来开门。    “我要见——呃——彭小姐。”    “她不在。”玉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    随即门突然又开了。“不过你是小姐的朋友,对不对?”玉梅激动地道歉说“请进,她这些天一直在盼着你,等你。”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博雅问她。    “我和她住在一起,我叫玉梅。请坐。小姐看到你,一定很高兴。”    “她上哪去了?”博雅问。    “她出去散步去了。”    玉梅敬烟倒茶,他则一旁观看问话。他瞧不出她的身份,只知道她是乡下姑娘。    “你和她住多久了?”    “我们从北平时就一路在一起。”    她跑到窗前看丹妮回来没有,然后又返身站在博雅面前,红颊上挂着微笑。    “你是北平来的?”她说。    “当然。”    “你是彭先生的亲戚?”    “不是,怎么?”博雅觉得挺有趣的。    “彭先生带小姐南下,不是为你吗?”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想?”    “喔,小姐说她不是彭先生的亲人,我不懂,那他一定是你的亲戚。那位彭先生真是好人。”    博雅对她的问话颇不耐烦,但是她继续说下去,他开始感兴趣了。“从我们来后,”她继续说“小姐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。我听他们说话,就在心里幻想着哪一位少爷有福气结识这么漂亮的小姐。”    “喔,你失望了?”    “什么!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。她嫁你这样的少爷,也有福气。你是不是政府官员?”    “不是。”    “小姐说你很有钱,住在一座大花园里。”    “喔!只说这个?”    “嗯,你一定很有钱,没有钱的人怎么会娶她这样漂亮的小姐呢?什么时候成亲?”    博雅不太高兴,就没搭腔,玉梅有点不好意思,就走到窗口去看丹妮。    突然她听出走廊上是丹妮的脚步声,连忙跑去开门。    丹妮一看到博雅站在面前,把手上的包裹抛在地上说:    “噢,博雅,你来了!”    “莲儿!”    他们相拥互吻,玉梅满面羞红,笑眯眯的。    “她是谁?”博雅问道。    “一个逃难的女孩子,我在西山碰到她。”丹妮说着,抓紧博雅的手,拉他一起坐在沙发上。    “我等你真要等死了。”她说“你住在哪儿?”    “我太太娘家。”    玉梅吃惊地发出一阵怪声,博雅看了她一眼。丹妮说:“玉梅,你出去逛一个钟头,我有话跟姚少爷说。”玉梅红着脸走开了,显得颇为失望。    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。立刻感到长期相思的满足和未来欢聚的保证。    “噢,博雅,终于见面了!你没把我忘了吧?”    “怎么会呢?”    “一分钟也没忘?”    “一分钟也没有。”    她再度吻他。“你瘦了。”    “真的?告诉我老彭是怎么回事?”    “他上个礼拜上南京去了…喔,别谈他,只谈我们自己。现在开始好吗?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。”她靠近他,对他,也是对自己说“彭大叔告诉我,我们可以过一种理想的生活。我们到内地去,跟他合作救难民。这是他现在要做的事。他说与你谈过了…我们要找个地方——没有人认识我们,我们也不管别人怎么说…”    “原来你已和老彭计划好了。”    “是的。他说你同意他的做法,他说你很有钱,能帮助贫民及无家可归的人。那不是很快乐的生活吗?你有多少钱?”    博雅最讨厌人家说他有钱,半小时内他已听到两次了。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打听呢?”他无表情地说。    “我以前没想过这些,但是彭大叔扩大了我的视野。钱能做许多善事——帮助人。我看到这儿难民的惨状,真可怕。”    “你说要谈我们自己,现在你谈的却是难民。”    “我是告诉你我们共同生活会是什么景况,那是老彭的主意。我们要到自己喜欢的地方——只有你、我和老彭。”    “你想得太远了。”博雅略显冷淡地说。    “你不赞成?”    “我当然赞成,只是…一切并非如此简单。你真让我吓一跳…莲儿,你为什么要改名丹妮呢?”    “为了安全。我告诉你我怕日本人。”    “我正要问你。你肯不肯老实告诉我呢?”    “好的,”丹妮颤抖说。她怕的就是她不得不说出身世的一天。她早就对自己说,她能告诉彭大叔,也能告诉他。但是灯光得柔和,气氛得恰当些。如今他开口问,她心里就害怕了。    “莲儿,老实对我说。你当过别人的姨太太?”    她望着他忧郁的面容,迟疑了一会儿才说: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你真的卷逃,”他无法正视她,只好垂下眼睑“和报告中说的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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