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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水上劫案上  (第9/16页)
,都无遗地表露在人前呢?”    “没有人强迫姑娘这么做,也没有人能强迫姑娘这么做,一个人有权保留自己的任何东西。”    “这不就是了吗?”    “只是,姑娘是否觉得,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真与纯,是最感人的,也最能引出别人的真与纯来。”    “你是这么想的么?”    “难道姑娘不是?”    “我刚才不自觉地流露出的真与纯,有没有感动你呢?”    “我深探的被感动。”    “那么,我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真与纯,有没有引出你的真与纯呢?”    “要是没有的话,我就不会跟姑娘说这些了。”    “受教了,我也多认识了你一层。”    “呃!”    “你把你的真与纯,也隐藏得够深啊。”    李燕豪微怔,旋即一笑;“姑娘,没有你的真与纯,哪来我的真与纯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你不先表露你的真与纯呢?”    “姑娘,那是要看情形的.”    “什么情形?”    “一个人不自觉表露自己的真与纯,必须受外来的影响,否则他不可能不自觉地表露出来,而也只有在这种情形下表露出来的真与纯,才是最感人的,如果常表露真与纯,我不敢说它不感人,但绝不会感人至深。”    “这种情形恐怕也有例外。”    “姑娘指教。”    “好说,心智深沉的人应该例外。”    “不错,可以这么说,喜怒不形于色,就是其中之一。”    “可见,你我都不是心智深沉的人。”    李燕豪笑了,艾姑娘也笑了。    就在这互相凝视一笑中,艾姑娘又情不自禁地流露了她一直深深隐藏着的,那是一双明眸中绽射出来的动人异采。    可惜,这动人异采出现的太短暂了,就像是夜空的流星,一闪而过,旋即,她把一双眼波投向水波;“张继要是知道他这首‘枫桥夜泊’,引出今夜这么一番道理来,他泉下应该瞑目了。”    “呃!”    “文人,尤其是杰出的文人,都有他天赋的灵性,否则,他就无以成为杰出的文人,他的躯体纵然已随草木同朽,但是他的灵性是长存不灭的,既然灵性长存不灭,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。”    “有这种说法么?”    “我是这么想的,也许别人会指为荒谬。”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。”    “那是因为姑娘够痴。”    “又是痴。”    “不痴的人是绝不信这种说法的。”    “这么说,你我都够痴。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两个人再一次地互视而笑,这一次,两个人都流露了那一直隐藏着的,只是,艾姑娘的流露,比头一次的时间略微长久了一点。    接着,是片刻令人窒息的宁静,这份宁静,也使得两个人微微有点不安。    艾姑娘轻吁一口气,打破了这分宁静:“夜很深了。”    “是的,夜已深了。”李燕豪轻轻应了一声。    水上的夜风,微有凉意,艾姑娘一袭衣衫,再加上她那玉骨冰肌,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。    李燕豪道:“有点凉了吧?”    “还好。”    “要不要进舱里去?”    艾姑娘微摇头道:“我舍不得。”    艾姑娘知道,她一再地流露出了她那份“痴”可是她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一再流露,一再情不自禁。这些,都是她隐藏了多少年的。    难道真如李燕豪所说,这是受了外来的影响,可是为什么自她懂事以来,就从没有遇见过这种外来的影响呢?    她不明白,却好像又有点明白。    她战懔了,在心底战懔,只有她自己觉得出。    就因为这发自心底的战懔,她说:“我还是回舱里去吧。”她走了。    李燕豪没有留她,没有说话,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,但是,他感觉到,清晰地感觉到,一丝怅然袭上了心头。    他觉得,河面上好像升起了雾,一片薄薄的雾。    这片雾,挡住了他的视线,也蒙蔽了他的敏锐听觉,直到蒲天义走到他身边说了话,他才猛然警觉到:“少侠。”    “呃,蒲帮主。”    “少侠不累?”    “还好。”    “少侠不用烦,该得到的,是绝丢不了的。”    李燕豪霍然转头:“蒲帮主是提‘虎符剑令’?”    “不错,也还有别的!”    李燕豪只觉脸上一热:“谢谢帮主。”    “两位都是人间奇英——”    “蒲帮主,我认识她还没多久。”    “不必久,少侠。”    “不然,我不了解她,似乎她也不愿让人多了解。”    “我看得出,她们那几位,是个很奇怪的组合,单、姬二位能任她驱策,也太不寻常。”    “我也是这么想。”    “少侠有没有发觉,她偶尔会流露出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慑人威严,似乎,她是富贵中人。”    “呃,”    “少侠没发觉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少侠应该多留意。”    “蒲帮主是说——”    “目下我还不敢说。”    李燕豪心里着实震动了一阵,尽管他以往没留意,可是如今经蒲天义这么一提,他也觉得确实有点,艾姑娘的确隐隐有一种慑人之威,言谈举止也确乎像是富贵中人。    “假如艾姑娘她真是富贵中人,那么她的身份就用不着多想了——”    “如果她真是,她怎会跟我出京来,联手对付哈三?”李燕豪问。    蒲天义道:“也许我看错了。”    “咱们现在就假定她是。”    “她似乎没有理由帮少侠对付哈三。”    “是啊。”    “只有一种力量能促使她这么做。”    李燕豪明白这种力量是什么力量,脸上一热,道;“我一直没有觉出什么来。”    “也许时机还没到,不过也有人不愿意过于表露。”    “她不计后果?”    “我所说的那种力量,能让人不计一切后果.”    李燕豪默然了,他在想,究竟事实是不是像蒲天义所说的那    样,他很快就会得到了结论,恐怕是的。    只听蒲天义又道:“还有,少侠,如果我没有看错她,恐怕她的身分还较哈三为高,权势也远较哈三为大,否则她奈何不了哈三。”    “恐怕蒲帮主没有看错,我想起来了,她命单,姬二人挡过北派穷家帮的追兵,而后北派穷家帮的人就没有再追赶、再拦截马车了。”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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