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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一章  (第4/4页)
 纪亮忙道:“您放心,您放心,要是有别的人知道,你唯我们俩是问,唯我们俩是问。”    他俩连连躬身,脸上还陪着笑,退着走了,退了三四步,然后转身出胡同,等再回头看时,严四已经不见了。    纪明道:“乖乖,好厉害!”    “废话!”纪亮道:“不厉害能指望他救格格么?”    “对了,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他,救不救咱们格格?”    “你真笨,这还用问么?”    “问问,我好放心哪!”    “可是他就是想救也不好说啊!”“这有什么不好说的,救就是救,不救就是不救。”    “我看你是真笨,难道你不知道他跟咱们格格是怎么回事ㄦ?”    “知道啊,可是这有什么关系?”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不跟你说了,赶快回去给双喜报信儿去吧。”    纪亮转身走了,纪明定定神,赶紧跟了去,可是看他脸上的神色,似乎他还是没弄清楚。    严四到了罗家,他从半空中落在了后院里,扬声道:“严四求见,那一位在?”    很快就有了反应。    堂屋里踱出了姓彭的小胡子:“我在。”    严四道:“那最好。”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还会来?”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,你们既然搬离了此地,还会在这儿留人,还会在这儿劫持人!”    “我明白了,你是为那个小丫头来的。”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“怎么样?”    “我请阁下高抬贵手,不要为难无辜。”    “谁说她是无辜,你又凭什么让我抬手?”    “还有更可以找的人,所以我说她是无辜,凭彼此总算认识,所以我请高抬贵手。”    姓彭的小胡子摇头冷笑:“你还不够格,也有点痴人说梦。”    严四没在意道:“我不认为这是贵会的所作所为。”    “为达到反清复明的目的,我们是一向不择手段。”    “不择手段到劫持一个弱女子?”    “既然是不择手段,还管什么弱女子不弱女子?”    “要是这样的话,‘汉留’实在令人失望!”    “我们也不在乎谁失望不失望!”    根本就有点耍赖。    严四仍然心平气和:“可不可以让我知道,贵会劫持纪翠的目的何在?”    “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丫头落进我们手里的?”    “这有关系么?”    “当然,我认为你所以会知道那个丫头进了我们手里了,一定是他们有人告诉了你,他们既然告诉你这个丫头落进了我们手里,不会不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劫持这个丫头。”    “他们是告诉了我,但是说法让人难以置信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他们的说法令人难以置信?”    “第一,我始终认为贵会不会做这种事。”    “不用激我,没有用的,事实上我们已经这么做了,还有第二么?”    “玉贝勒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条件,就算答应了,恐怕他也不会那么做。”    姓彭的小胡淡然笑道:“你这个说法,更让人觉得幼稚,鳌拜嚣张到这种地步,玉贝勒按兵不动,明摆着的,他已经那么做了,古来有几个真正的忠臣,又忠于谁,谁都会为自己打算的,我这么做,可以说正合他意,也等于是为他找了个理由而已,他又何乐而不为?”    这还真是实情实话。    严四他不能不承认。    只听姓彭的小胡子又道:“玉贝勒皇族亲贵,世受他们的皇恩,他都能识时务而见风转舵,你这个汉族世胄欺宗忘祖,卖身投靠,又是为什么?我看你不如也学学玉贝勒,跟我们并肩携手,共为匡复大业尽心尽力吧!”    严四道:“错过这件事,任何事我都愿意为我汉族尽点心力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唯独这件事不行?”    “我有我的道理。”    “真是暮鼓晨钟难惊执迷之人!”    “那就随你们怎么想了。”    “话不投机,半句嫌多”    显然,姓彭的小胡子下逐客令了。    严四道:“我是诚心诚意,也一直希望跟贵会是友非敌。”    “以你现在的作为,除非你能答应加盟,否则你跟‘汉留’之间不可能是友非敌。”    “以贵会这种作为,又怎么能指望我加盟?”    “所以我说,话不投机,半句嫌多。”    “我既然来了,就不是那么容易打发得走的。”    “你想怎么样?”    “仍然希望贵会高抬贵手。”    “我已经说过了,那不可能,你也不够格。”    “我一直不愿伤和气,希望阁下不要逼我。”    “呃!”姓彭的小胡子冷冷一笑:“玉贝勒都不敢怎么样,我不信你敢!”    “我跟玉贝勒不一样,他是纪翠的胞兄,我不是。”    “总有点关系,否则你不会来救她。”    “那当然,不过最主要的,我还是不让玉贝勒有任何理由为他的作为有辩护!”    “我明白了,但要是这个丫头受到了什么伤害,事由你起,我不信玉贝勒不恨你入骨。”    “纪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,假如我把你阁下掌握在手里,贵会之中谁敢伤害纪翠?”    姓彭的小胡子脸色一变:“那你是打错了算盘,‘汉留’中人随时都可以牺牲,为了更重要的目的,也可以不顾任何人。”    “是么?”    “当然。”    “让我来试试看,是不是真的!”    姓彭的小胡子忙道:“慢着!”    “怎么样?”    “这个丫头,值得你这样么?”    “刚说过了,我是不让玉贝勒找理由。”    “他有没有理由都会那么做。”    “没有理由,他做的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。”    “是不是心安理得,又如何?”    “一个人不管做什么,是不是心安理得,有很大的差别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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