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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3  (第5/9页)
羽毛,然后转过大脸对着电线上的鸟说了几句。他继续往前走时,那一对中的未亡者飞到了草地上,围着尸体继续飞旋着,在草地上跳着。巴尼没有再回头看它,踏上了100码外一处公寓的台阶。他伸手取钥匙时,史达琳全速跑过了半个街区,赶在他开门前来到他面前。    “巴尼,嗨!”    巴尼在台阶上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,低头望着她。史达琳忘记了巴尼双眼分得很开,不大自然。她看见了他眼里的聪明,感觉到某种联系的火花。    她脱掉帽子,让头发披了下来。“我是克拉丽丝·史达琳。还记得我吗?我是——”    “是联调局那个特工?”巴尼没有表情地说。    史达琳双手合掌,点了点头。“是的,我就是联调局那个特工。巴尼,我需要跟你谈谈。非正式的。想问你几件事。”    巴尼从台阶上走了下来。他站到史达琳面前时,她仍然得抬头看他。她不像男人那么害怕他那魁梧的个子。    “你是否应该记录下来,史达琳警官,你还没向我宣读我的权利呢。”他声音很高,而且粗鲁,像约翰尼·韦斯摩勒①演的泰山。    ①20世纪20年代杰出的美国自由泳运动员;后成为电影演员,在几部泰山影片中扮主角。    “当然,我并没有向你宣读米兰达卡②。”    ②在美国警察逮捕人时必备的卡片,卡片上有要向嫌疑人宣读的关于宪法规定的权利,特别是保持沉默和聘请律师辩护的权利的文字。    “对着你的提包说一句怎么样?”    史达琳打开她的提包,对它大声说话,仿佛里面有一个友善而爱恶作剧的侏儒。“我没有给巴尼宣读米兰达卡。他不知道他的权利。”    “街道那头的咖啡挺不错。”巴尼说。“你那提包里还有多少秘密?”两人走着时他问。    “三个。”她说。    挂有残疾人牌子的车走过时,史达琳意识到车上的人都望着她,但是受苦的人往往粗野,仿佛他们有一切权利如此。在下一个街口,另一辆车上的人也在看她,但是因为有巴尼在旁边,没有说话。从窗口伸出的任何东西都会立即引起史达琳的警惕——她提防着克里普帮的报复。但对这种不出声的媚眼她却只好承受。    她和巴尼进入咖啡馆时,残疾人的车退进了一条小巷,掉过头向来时的方向去了。    他俩得等小隔间空出来,便站在买火腿鸡蛋的拥挤地方,而服务员则用印地语对厨子叫喊着。厨子带着抱歉的脸色用长柄钳子摆弄着rou。    “咱们吃点东西吧,吃山姆大叔①的。”两人坐下之后史达琳说“情况怎么样,巴尼?”    ①指吃公款。山姆大叔是美国的译名。    “工作不错。”    “什么工作?”    “警卫,特许助理护士。”    “我估计你现在该是个注册护士了,也许在医药学校读书。”    巴尼耸耸肩,抬头看着史达琳,伸手去取奶酪瓶。“因为打死了伊英尔达,他们给你罪受了?”    “还得看看。你认识她吗?”    “我见过她一面,是他们把她丈夫第戎抬来的时候。那时第戎已经死了,还不等他们把他塞进担架。弄了他们满身血。送到我们那儿时,屎尿都流了。滴注液滴不进,往外流。她抓住第戎不放,还打护士。我只好…你知道…漂亮女人,身体也棒。他们没有让她来,在她丈夫——”    “是啊,她在现场很惹眼。”    “我也这么想。”    “巴尼,在你把莱克特博士交给田纳西州的人时——”    “他们对他不客气。”    “在你——”    “现在他们全死了。”    “是的,他的几位看守都只勉强活了3天就死掉了。可你看守了莱克特博士8年。”    “6年——他到牢里时我还没有去。”    “你是怎么做的,巴尼?你如果不介意我提问的话,你是怎么跟他长期处下来的?光靠客气伯是不行吧?”    巴尼望着勺子上自己的影子先是凸出来,然后又凹进去,想了想说:“莱克特博士的礼貌无懈可击,不是生硬的礼貌,而是亲切高雅的礼貌。我那时在读几门函授课程,他就给我讲他的看法。这并不意味着他有机会会不想杀我——人的一种品质未必能抹掉他的另一种品质。它们可以共存,可以既是善良又是可怕。苏格拉底对此的阐述要好得多。在最严峻的对垒中你永远不能忘记这点。只要你记住这话,你就不会出事。莱克特博士可能懊悔向我介绍苏格拉底。”对于以前缺少学校教育的巴尼来说,苏格拉底是一种新鲜的体验,具有邂逅的性质。    “安全措施跟谈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。”他说“安全措施从来不是个人的事,即使我不得不冻结他的信件,把他禁锢起来。”    “你跟莱克特博士谈话很多吗?”    “他有时一连几个月一言不发,有时就只跟我谈话,在深夜,疯子的叫喊静下来之后。事实上,我那时在读函授,模模糊糊知道些苏埃托尼乌斯①、吉本②什么的,而他实际上却向我展示了整个世界。”巴尼端起杯子。横过他的手背有新的挫伤,涂了橘红色的甜菜碱。    ①苏埃托尼乌斯(69—140),古罗马传记家和历史学家。    ②吉本(1737—1794),英国历史学家,主要著作为《罗马帝国衰亡史)。    “你想过他逃掉之后会来对付你吗?”    巴尼摇摇他的大脑袋。“有一回他告诉我,只要办得到他要把那些粗暴的人吃掉。他称他们为‘暴庚的歹徒’。”巴尼哈哈大笑,罕见的笑。他的牙小小的,像婴儿,高兴起来带点狂气,快活得像婴儿对着喜欢他的叔叔的脸吹婴儿食品。    史达琳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他在地下室跟疯子待的时间太长的缘故。    “你怎么感觉,他逃走之后你感到…毛骨悚然没有?你觉得他会来找你吗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他说过他不会的。”    说也奇怪,这个回答似乎能够叫他们俩都满意。    蛋来了。巴尼和史达琳都饿了,不住嘴地吃了几分钟。然后…    “巴尼,莱克特博士被转移到孟菲斯之后,我请你把他在牢房里的画给我,你把画都带给了我。其他的东西呢——书呢?文件呢?医院里甚至连他的病历都没有。”    “出了那么大的事,”巴尼停了停,在手掌上磕着盐瓶“医院闹了个天翻地覆,你知道。我给解雇了,好多人都给解雇了。东西都散失了,说不清到——”    “对不起,”她说“你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见,这儿太闹。我昨天晚上发现n两年前在纽约的一次私人拍卖会上出现了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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