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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应该让他活  (第4/6页)
过去。    庄怀飞本已在复元中,受这一激,猛然翻起,这时,铁手刚倒了下去,唐天海劈面就乍见一条腿向自己飞了过来!    唐天海也是刚刚恢复活动能力,他刚发出“大块田”打倒了铁手,正喜出望外,庄怀飞的腿就来了:    这是庄怀飞聚毕生功力的一腿!    他要避,也无从避起。    这一腿,就踹着了他。    且蹴入了他的身体内。    整只脚,把他的身躯踢了一个大洞,而且脚还踩在他的内脏中,一时没有抽拔回来!    没有人能碎了五脏还能活着的。    命只有一条。    ──多庞大的身躯也只有一条命。    唐天海也是。    庄怀飞一脚踢死了唐天海,也一时震住了杜渐、杜老志。然后他就蹲了下来。一手扶着恋恋,一手搭着她的脉门,为她过气保命,并且惨笑道:“可惜我们只能轮流奋战,没办法并肩作战!”    他的话当然是对铁手说的。    其实,他既在回气,也在逼发“阿梦冰”的药力,克压住“算死草”的毒力,并故意笑谈闲叙,以图延宕时间,回复战斗力。    外面的风狂吼不已。    苑内的风却比外面更哀更伤。    更凄更怨。    欲泣欲诉。    铁手口溢鲜血,却在此时居然还笑得出来:“如果你的脚加上我的手,我看杜氏昆仲早逃上太白山去了。可惜我窝囊,却躺在这儿。”    庄怀飞道:“不是你窝囊,而是我入了邪道,误了你的正果。”    铁手道:“没有正不正果,我们都在取经的路上,江湖风险多。”    庄怀飞马上接道:“君子多珍重。”    “我现在才知道珍有多重!”铁手加了一句“你可也要为国保重。”    这时呼呼风声,使他们忆想起当日并肩勇打“三周庄”的种种情境与期许。    “国?”庄怀飞苦涩得连嘴也恸了,但他还是算作是笑“我连家都没有了。也许,唯一庆幸的,遗憾的是,我们的拳和脚,还是未曾对上过。”    铁手正色道:“我的掌不打朋友。”    庄怀飞也肃容道“我也是。”    他们只说到这一句。    因为杜渐和杜老志,已鼓其余勇,杀了上来,他们大概已看出铁手,庄怀飞皆已伤重,都到了强弩之末,此时不打落水狗,尚待何时?    庄怀飞蓦地虎吼了一声:    “暴老跌,你再不出手,还等什么?”    暴老跌!    ──暴老跌不就是当年那位先庄怀飞与铁手进入“三周庄”“卧底”、呼应的怪脾气的捕头吗?    他不是已死在墙内吗?    怎么还活着?    ──而且竟在这里?    庄怀飞这么一叫,杜老志就飞了出去。    他后头膊脖如同给老虎咬了一口。    一大口。    血rou模糊,而且血rou淋漓。    他倒了下去,临死还不知自己死于谁人之手。    他一向暗算人,而今他死于暗算。    最惊讶的还不是铁手。    也不是杜渐。    ──尽管他俩,一个震讶,一个震怖。    最震动的是沙狼诗。    因为出手的正是她那常年“贴”在身边,高大而沉默寡言的“保镖”!    ──他就是暴老跌!    “你就是暴老跌?‘老虎狗’暴老跌?”杜渐乍丧其弟,第一件事不是伤心,而是惕悸;第一个行动不是报仇,而是打探敌人意图“你不是已死了多年吗?”    “那是假死。”暴老跌一出手便得手,使他颇为自许地道“我跟你一样,都贪图赃物,故跟‘三周庄’的“单手神棍’合作──周丙因为较有良知,一向广结善缘,故尔也给他两个兄弟孤立、排斥,眼看就要下手剔除他了,所以他与我暗中约定,明里唱戏,我假死,他溜走,并要求庄头儿放我们一马,‘东方世家’的俘虏能救便救,把‘三周庄’内的盗匪一个不留那也是为民除害都是好事。我要享用‘三周庄’那一大笔财富,最好的方法,便是让大家都以为我已死了。”    铁手不禁要问庄怀飞“你──早已得悉暴老跌没有死?”    庄怀飞道:“我一嗅,就嗅出来了──死人堆里就只有他一个活人。你忘了我的嗅觉是挺好的么?”    没有忘记。    ──铁手忘不了‘三周庄’外的一战:    庄怀飞还借他的手,推倒了墙,墙内果然都是给虐杀的死者──庄怀飞就是这一嗅,就嗅出了藏尸处。    不过却“嗅”不出藏宝的地方。    “我本来也无意与他们合谋,但知道暴老跌干了几十年捕快,既辛苦又穷寒,乐意成全他;周丙也是‘三周’恶霸中最肯行善的一名,我也有意放过他。”庄怀飞动着嘴角,道“直至后来在庄外,我们破了雷打不入的‘三周庄’.还好不容易铲平了荆州杀马的那伙兽兵,结果,给雷俞带兵暗算,几乎身死风雪中…你都还记得吧?”    记得,当然记得。    铁手不能忘记:那是他和庄怀飞首度并肩作战:他用他的手,他使他的脚…天造地设,合作无间,终于脱险,杀了雷俞。    那天的风,也是这般呼啸着。    只不过,下的是雪,不是雨…    “受了这等教训之后,我就觉得不能再苦下去,所以我就暗里找上了周神棍,”庄怀飞道“我既放得了他,也一定追得上他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,你的嗅觉一向很好,”铁手道“你嗅也嗅得出来。”    庄怀飞也不知是没察觉。还是不理会铁手的讽刺之意,只道:“我没敢找你分这笔赃,不光是我想贪多务得,而是知道你决不会答允──我不想伤害我们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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