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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章  (第1/1页)
    第二十章    庄严猜想着总统叫自己会是为了什么事。    吴益民的事他已经听说了。    他知道这个事跟谁有关。    总统大概会问到这件事,他感觉,因此不免作了些准备。    他跟着一个侍从到花园里,总统正在散步。    “先生,庄先生到了。”侍从轻声通报。    总统缓缓地转过身来。    “你来了?!”    “是,总裁!”    “那边坐坐吧。”    庄严跟随着进了个亭子,那个侍从远远地站在一边。    “上海的事听说了?”    “我也是刚才听说的。”    “坐吧,坐!”总统示意庄严坐下。    庄严勉强坐下。    “叫你来,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意见,毕竟你在上海工作过,比较熟。”    “您是指吴市长的事吗?”    “关于上海的事你都可以说,不一定非说吴孟雄的事,你就先说说上海吧。”    “关于上海三句两句,恐难说清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您清楚,上海华洋三界,互不统属,各种势力,错综复杂,很难说清。”    总统点点头。“上海最近出了这么多事,叫中央也很难办,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    “一时还没想清楚。”    “上海今天这个乱局,你认为谁应该负主要责任?”    “吴孟雄。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认为他一死,责任都应该是他的?”    庄严见总统没有一点不满的表示,便放心地继续往下说:“我坚持认为他应该负主要责任,在任命他的时候,我就曾经反对,我一直认为他不适合做上海的工作。”    “现在你就更有理由说你是正确的喽?”    “当然中央也是从一些实际情况考虑才任命他,只是吴孟雄太有负所托了。”    “他难道就一无是处了吗?”    “功过我看至少得三七开。”    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    “总裁明鉴,不要说百姓怨声载道,连美英法德意西各国对其均大为不满,很能说明问题。”    “日本人倒对他颇为好感。”    “这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失误了。”    总统又点点头“那你认为吴孟雄最主要的总是在什么地方?”    “您明鉴,吴孟雄一向自负聪明,惯于玩弄手腕,喜欢cao控势力,不但害了工作了也害了自己的性命。”    “如果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上海的工作,那么上海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行呢?”    “这个我的想法还不太成熟。”    “今天就是私下聊聊,没有关系。”    “那我就说说,上海非有能平衡各派势力之人物不可。”    总统又一次点点头。“你帮我想想,谁去上海比较合适呢?”    “一时之间,真想不出谁去合适,总裁的意思呢?”    “你去呢?”    庄严一楞。    “你认为自己去合不合适呢?”    “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    “想来想去,也就是你最合适了!”    “上海国运所系,干系重大,我真不敢担这副担子。”    “知不足,当思进取,你就担起来吧!”    “我多年不在上海,工作怕是很难开展。”    “有海洋,你还怕他不全力支持你?!”    “上海出了这么多事,海洋作为军事首脑,自应负有责任,还请总裁明鉴。”    “他是有责任,不过还不到追究的程度,我希望你去同他一道作好上海的工作。”    “总裁?”    “好了,古人固辞也不过三次,你总不能破了规矩吧。就算我拜托你。”    “总裁此话真叫戒之诚惶诚恐。”    “戒之,你到上海之后,找算怎么处理吴孟雄的事呢?”    “此事影响甚坏,我当全力缉捕凶手,以正法纪。”    总统一笑“戒之又在跟我兜圈子?”    “戒之不敢。”    “好了,你我不是外人,不妨直说。”    “总裁明示。”    “你呀,怪不得都说你老油条。”    两人嘻嘻一笑。    “怎么处理吴孟雄的事,要看他的态度。如果他肯与我们合作,此事就算过去,毕竟吴孟雄属于过渡性人物,既然过渡工作都没做好,再为他追究别人就有些不值了;如果他不肯与我们合作,此事就另当别论,联系到上海这一系列事件,我想问个什么罪,都不冤枉他。”    “此人影响甚大。”    “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,才有意迁就于他。”    庄严点点头,心道“看来何墨林已经引起总统的不安了。”想到这儿,便请示了一句:“他得接受什么条件呢?”    总统抖了抖手里的材料“正如你所说,上海乃国运之所系,干系重大,必须掌握在中央手里。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?”    “我还是有些糊涂。”    总统脸色有些不悦。    庄严连忙说:“您是指何墨林合并纱厂的事吗?”    “那只不过是他庞大的计划的一部分。”    “他还能做什么呢?”    “你对他的了解会比我少吗?”    “我对他的经营活动并不十分了解。”    “至少你每年从他那儿能拿到一大笔钱吧!”    庄严脸色不变,站起来解释说:“我只是委托他进行一些投资。”    “坐吧,南京得有多少人委托他进行一些投资啊?”    “这个我不太清楚。”    “坐吧,坐。戒之啊,我不反对你们发财,我更不反对谁的正当经营活动,可是有些经营活动已经危及国家安全,那恐怕就能被允许了。”    “我想他不会做这种事吧!?”    “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?”    “总裁,这一点上我还是有原则的。”    “这就是我为什么依然信任你的原因,这就是我为什么还派你去上海的原因。在这一点上我也相信海洋,你可以和他沟通。调查一下,何墨林暗中都在做什么?至少有些军火已经流入叛军的手中了。”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    “有一点你要清楚,我希望大家继续作朋友,但是我不会乞求和谁作朋友;我不想和任何人作敌人,但是我也不会畏惧和谁作敌人。”    “我明白,我会竭尽全力做好。”    “拜托了。”    “你放心吧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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