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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夜袭乌巢下  (第5/5页)
了兵器,摘了头盔,徒步而行,前来请降。见他俩这等惨样,我心肠再硬,也下不去手了。好歹也是河北顶尖儿的名将啊!因此虽然一度动了杀机,也只好暂时扔到一旁,欣然迎上前去,拉着二人的手,称赞二人如子胥去楚,韩信归汉,真可谓弃暗投明,前程无量。心:“这伍子胥和韩信后来都不得好死。我这次就算还他们的救命之情。以后有机再杀他们不迟。”    张、高二人感激不尽,哪里听得出我话外之词?在大帐里聊起来,我又谢过二将前日阵前高抬贵手之恩。二将连声谦虚,说道飞帅吉人天象,就算没有我二人,也决无大事。又一通闲扯,才知道在袁绍面前献谗陷害他们的却是逢纪。我问了三遍,确认无误,心里感到一丝安慰:“毕竟和历史还有点不同,起码不是郭图那家伙。”    正在聊着,曹cao的得胜之军返回了营寨。曹cao兴奋异常,和众武商议,决定乘胜追击,将袁军一举全歼。然而,他又一次戏弄了我。    他盯着我,道:“许昌周围,最近出现一些可疑情况。荀彧发函来报,怀疑是刘备兄弟在向许都进发。所以,烦劳飞卿辛苦一趟,率领本部人马,前去镇压剿灭。”又令公孙箭、赵玉、李齐为副将,陈矫护军,立即出发。曹休、典满、宋亮则留在大营,统带虎豹骑。    曹cao最后道:“阿樱昨天已先回了许昌,其他众将的爱姬也都在许昌。飞卿和李齐都带着不轻的伤,所以飞卿平定刘备以后,回到许都,不妨多休息几日。我已让荀彧军师请示陛下,封飞卿为官渡侯、司隶校尉,负责许昌的防务治安。我在前方打仗,后面有飞卿协助荀军师坐镇京师,也就可以完全放心了。”    他说得明白透彻,显然早已准备妥当,不怕我不听。我现在是束手束脚,没有半点反抗余地,只好坚决服从。将虎豹金印转给曹休,把虎豹骑的军权拱手相让。    我心里也清楚,他说的都是实话。    对曹cao和我来说,这未始不是最好的结果。一方面,他升了我的官职,并把许昌这副重担交给我,我自然无话可说。因为我伤势严重,一时半儿根本无法适应军旅的严酷生活。另一方面,他有我这威名卓著的大将协助荀彧守卫许都,他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向袁绍发起攻击,直至攻入河北的腹地。    最主要的,他现在还不能对我完全释疑,所以要阻止我声望的继续扩大,并夺回对虎豹骑的控制权。    我心:“,曹cao真创造,给我弄出个官渡侯,名义上是个侯爷,其实这官渡才屁大点地方。”不过,对我这雄心勃勃却又感情用事的反派高手来说,这官渡侯可以当作这半年辛苦工作的纪念品。以后不论我如何加官进爵,即使有机坐上金銮宝殿,我也记着官渡这个地方的。    八月三日上午,我引军出发了。    送行的人很多,但只有曹休和宋亮送出老远,其他人不是另有任务,就是敷衍了事,送几步就嘻嘻哈哈两句回去了。    典满因为率虎豹骑兵随徐晃、史涣出击未回,所以也没能来送我。    在离官渡大营十五里的一个小树林旁,我停了下来。    我对曹休道:“阿休,你为将精明,大的问题是不出的。但我们兄弟一场,临别之时,我有一言相告,不知道你听不听?”    曹休道:“飞帅,您跟我还客气什么?有什么训示,直接说就是。”    我令赵玉取出赵楷出来的那面绣着“投降者不杀”五个大字的白旗。这面白旗自白马之战后一直由李齐收藏,他被俘后赵玉暂时接管了他的亲军,把这面旗帜也带了过来。道:“如果你能每次大战中妥善使用这面白旗,仗仗必胜不一定,但必然不吃大的败仗。”    曹休展开白旗,仔细看着那五个大字,过了一儿,面上露出一丝苦笑,道:“飞帅训言,阿休牢记在心。”随即收起旗帜,交给后面的宋亮。    宋亮道:“飞帅,早日养好伤,再回来统领我们。我们离不得飞帅啊!”曹休道:“是啊,飞帅,快点回来。”    我心:“恐怕是回不来了。”但心里感激他们的情谊,还是点点头,道:“用不了多久。”    赵玉道:“你们见到典哥哥,就说我说的,要他好好打袁绍,别偷懒。等我回来,还要和他较量较量一番,这回可是真的。”    曹休和宋亮答应了,李齐也和宋亮说了两句悄悄话。几人依依不舍,又叙了起来。    我心:“这么下去,曹cao又得犯疑心了。我边上还有个陈矫睁着眼盯着呢!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刘晔一流的人物,外笑内jianian。”道:“快回去吧,婆婆mama,算什么虎豹骑的勇士?”    曹休和宋亮等这才躬身行礼,请我出发。    我知道我不走,他们不走。一狠心,拨转马头,正要扬鞭而去。忽然背后有人道:“这就要走了吗?也不等等老朋友?”    这声音好不耳熟。    回头一看,原来是池早。    池早仍旧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无赖模样,打马追了上来:“飞兄,丞相令我和你同行,照顾你和李齐将军的身体。”    这家伙,到现在还弄不清军队里的官职。我都还没当上将军哪!不过,他居然也了骑马。看来战争就是教育人,什么都能得快,得好。    我怀疑地打量他几眼,心:“不也是曹cao派来监视我的吧?”    池早瞧着我,嘿嘿一阵jianian笑:“飞兄的病哪,还真不轻。是得好好医治。”低声在我耳边道:“你摆脱我,自己独个儿逃跑,那哪儿行哪?”说完,纵声大笑。    这笑声如此可恶,却又如此亲切。    “呀呀”几声,几只乌鸦受了惊吓,从林中直飞了起来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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