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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二章  (第5/6页)
闷声不响,抓了所有积蓄,就跟着男主角高飞远走去。两个人穿州过县,躲在施舍、躲在庄园、躲在深山、躲在峡谷。他们抛开了心上的一抹阴影,看成是二人生命中最无牵无挂、最无阻碍、最坦诚、最痴爱的一段历程。    “结局如何?”仿尧问。    “我忘了结局,但忘不了他们摒弃一切世俗烦忧,人情牵制逍遥自在的那段天涯海角的双宿双栖。仿尧,谁会没有控制不来的错过,谁会没有身不由己,不是故意编排一个有遗憾的结局,只是不愿意放弃今朝手上的福与乐罢了!”我又一次的欺骗了仿尧。    因为我并没有忘记那套电影的结局。    男女主角明知道罪行难逃,早晚分离,于是尽情抓紧了相聚时光,直至一个明媚的下午,当他俩正正在小乡村内的一间茶室午茶时,大队警察赶至。    女主角不动声息,拿出手袋里的手枪,向正男主角太阳xue打了一枪,再行吞枪自杀。滟滟骄阳,照得见他们含笑伏于露天的餐桌上。    对的,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正正是因为不能长相厮守,因此刻意部署曾经拥有。    他们的思想、心情,甚而遭遇都正如我的一样。    有很多错,只为一时意气。然,一错之后,就牵丝拉藤,阴差阳错,一发不可收拾。当事人太太太无辞以对了。再一次地自私吧,我不能让仿尧知道,我早已有了跟他结束情缘的心理准备。    只让他的眉舒眼笑,像头上的满天星,覆盖到我脸上身上来吧!我是真心诚意爱仿尧的。    为什么?是因为四周太多不堪入目的嘴脸,使仿尧鹤立鸡群、脱颖而出吗?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,潜意识地起了反抗反感,也只有跟仿尧在一起,才使我觉得清白正直,身心舒朗?抑或我是真为了将要永远失去他而深深爱上他了?    “福慧,什么都不要想了!”仿尧俯吻着我。    对,什么都不要想,不必想。    我紧紧拥着仿尧,闭上了眼。    生活在小岛上的四天,我俩仿如神仙。    清晨、正午、黄昏、日落、以至深夜,小岛上处处可闻的木只是虫声鸟鸣狼育风响,也是我们的笑声,清脆爽朗得一如门前那串迎风摇荡的贝壳。    那最后的一夜,我扯着仿尧,不让他睡。    他哀求说:“福慧,我困我累,你就让我歇一歇,明天再跟你说话好不好?”    “不好!不好!不好!”我嚷,拚命地叫嚷。    仿尧,因为我们再没有明天。    豆大的眼泪碎落在衣襟上。    仿尧失声笑出来:    “真是娇生惯养的一位小姐,容不下一点点的不称心、不如意。快快别哭,我嘱佣人冲一壶靓咖啡,陪你剪烛夜谈,直至黎明好了。”    对,黑暗的尽头,就是黎明。不幸的是,我们才不过刚刚踏进黑暗之中。    重返香江,整个人立即紧张起来,像囚犯,每一分钟都等着法官宣判行刑时刻。    在办公室内,每次电话铃声,都令我追惴惴不安。来者请不要是霍守谦,更不要是单逸桐。求求你们,请远离我,放过我。    一连几天,他们都没有跟我联络。好,从此以后销声匿迹就好。    仿尧的情绪特别高涨,他正正式式地给我说:    “福慧,请告诉我,以何种方式向你求婚,始合你意!一大束白玫瑰?一百枝好不好?”    我登时打了个寒嘤。    一百枝白玫瑰?有人要亲手把第一百枝插进我房间去,这是条件,是承诺?    我顾左右而言他:“你的离婚手续并未办妥!”    “这不是问题,只要依足对方要求,她倒是个明快人,答应把分居日子提前,彼此签字认可,我离婚就即席生效。”    “你答应对方的全部要求?”我问。    “没有什么值得执拗的。”    “仿尧,这要你折损一大笔财富?”    我只差没有问出口,你的现金能周转得来吗?    不能这么直接地问,否则仿尧便会思疑。    “金钱之可贵,无非是能挪动以应燃眉之急。”    “挪得动吗?”我忍不住间接地问。    “你放心!”    我默然。    稍后,仿尧喜孜孜地坐近我身边,说:    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逸桐终于对我们谅解了!”    仿尧甚至不是说对我谅解,他把我们都连在一起,成为一个共同进退的个体。我实在感激。    “本来,赡养费中牵涉的现金数目,对我有点困难。然,逸桐答应帮我周转。”    我惊问:“他什么时候答应的?”    “昨晚,在长途电话里头。”    我看牢仿尧,木无表情。    脑里像被重重狙击一下,登时麻木。    “太多意外的惊喜了,是吗?”仿尧说:“所有的难题都像一下子迎刃而解,这是说,缘份是注定找们要在一起的。”    我呱的一声,哭了出来。吓得仿尧手足无措。    “傻孩子,怎么开心得哭起来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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