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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9章chapter98  (第5/8页)
手还是右手,捅下去的时候是从上往下,还是从下往上。”    这个问题淮生只能如实回答,因为法医检查过尸体,什么信息都有,撒谎无益。    “当时杨姿站起来了,摸着墙壁往后躲。被告是站着的,用的右手,从上往下,稍微往右边倾斜,刺进了杨姿的心脏。”    “很好,你说的是真话。”甄意道“和法医给出的伤口描述一模一样。没有撒谎。”    淮生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表扬的语气是为了什么。    围观的众人更不明白,也更好奇。这种情况,甄律师还能翻盘吗?    她幽幽地看他几秒,表扬完了,也不给出任何引申问题,话锋一转,问了句完全不相关的:“杨姿虐待被告的时候,你一直不在场?”    “是。”淮生说的实话。    “你只在最后一天出现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淮生不经意微微蹙眉,揣度甄意这样问,是什么意思。    “被告在她的供词里说,你对她没有造成伤害,只在刚来的时候,拖着她吓唬她让她跳楼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所以,除了那个时候,你一直没有碰过被告?”    淮生拧眉,察觉到甄意的问题肯定有陷阱,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怎么回事。终究还是选择实话实说:“没有碰过。”    甄意再次问了一遍:“你只在拖被告过去的时候,碰过她的肩膀一次?”    “…是。”    “你能演示一下吗?”甄意让助手拿上来一个白色的枕头人偶,淮生脸色微白。    尹铎抗议:“反对,无关问题!”    法官道:“辩护人,请陈述必要性。”    甄意不卑不亢道:“我对警方的有一项证据有疑意,需要借此证明。但为了确保证人证言的真实性,我现在无法说出是哪项证据。”    法官点头:“反对无效,请继续。”    听了甄意对法官的话,淮生更加知道不对劲了,一定有套子,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,他做事根本就没有纰漏啊。    尽管心情忐忑狐疑,他还是示范了一遍:他站在人偶的头这边,抓起它的胳膊,往一边拖,拖到目的地后,蹲下来,在人偶的身边,一只手摁它的脖子。    示范完后,甄意问:“你确定?”    “确定。”    “请你再示范一遍。”    淮生一路都在思考,最终认定她在装神弄鬼,又按照原来的样子示范了一遍。    坐回证人席后,甄意机械式地重复问:“你确定没有再碰过死者,也没有和死者有过肢体接触?”    “…是。”淮生心里再度不安。    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,不知甄意在搞什么鬼。    直到甄意拿出一张照片,是淮生的衣服。    淮生一下子明白了,脸色骤然惨白。    那天在九江大桥被捕后,淮生的衣服被拿去当证物了。    投影仪上,他的衣服看上去比之前甄意的干净,由于那天的雨水冲刷,更干净了。    可甄意很快放上去一份资料纸,这一次,那件衣服上用荧光标出了血迹。    甄意指着那件衣服:“法证人员的鉴定结果显示,你案发当天穿的衣服上面有按压型血迹,意思就是在力量的作用下,蹭上去沾上去的。经过化验,那些血迹都是被告的。    更不巧的是…”    甄意停了一下,示意法庭助理往投影仪上塞去另一张纸,这是一份黑白色的模糊过的甄意受伤当天背后的伤痕图。    所有人都看到,有几条大伤痕,和淮生衣服胸口的血痕出乎意料地吻合。法庭助理把两张透明纸一盖…重叠起来了。    “淮生,你在什么时候贴近过被告,也就是我,的背后吗?”甄意神情漠然地问,    “我想一下,会不会是,你在我昏迷的时候,抱着我,拿我的手握住刀,你又握住我的手,把刀刺进了杨姿的胸口!”    此话一出,满座震惊。    如山的铁证也有被推翻的可能?奇迹?    这…究竟是真实,还是说甄律师想象力太丰富了?    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庭上的两人,大气不敢出。    面对瞬间陡转的局势,淮生并没有失控,只是眯起了眼睛,折服:果然她问的问题,没有一个是浪费的!    他一字一句,稳稳道:“我没有,是你杀了她!”    “甄意,是你杀了杨姿!”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,无声地较量着。    而所有人屏着气息,一瞬不眨地盯着听中央的他们。男人坐着,面色无波而镇定;女人站着,背脊笔直而不屈。    一秒接一秒的沉默里,甄意平静到了极点,可无声中隐隐带着势沉如山的力量,掷地有声道:    “不,我不可能杀她。”    “淮生,那天的我,不可能杀得了她!”    她面无表情,高跟鞋走在宛如空旷的法庭上,踏上台阶,手中拿着一份资料,很轻地往投影仪上一放。    近百人的室内,纸张摔在玻璃上的声音竟清晰可闻。    而投影屏幕上出现的画面,叫陪审团,旁听席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,一阵阵地倒抽冷气。    这不可能!    这样逆转取胜的官司,怎么可能?    图像上是x扫描的一只断裂的右手手骨。    诊断书上医生的字迹很清晰,甄意脸上不起波澜,一个字一个字,淡淡地念出来:    “掌骨23骨折,月骨小舟骨粉碎,手指肌腱断裂…    获救那天诊断为旧伤。这只手的主人在受到虐待的时候,挣扎过猛,这只手废了,不可能抓握得了任何东西。握刀杀人,是不可能的。”    满座的法庭上一片死寂,静得像只有她一人,微昂着头,从容,淡然。所有的伤痛都和她无关。    淮生很久都没有说话,想起那天甄心倒水拿枪开车门都是用的左手…    他并不像淮如,被拆穿后会跳脚疯狂,他和甄意一样静得出奇,不承认也不否认,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:    “甄律师,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    “你说。”    淮生从容道: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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